在卫星地图上要找的我的家乡是不易的,需要扩大n倍,方可捕捉到那三面环水的中国北方的小乡村。
家乡的名字与历史的朝代“南宋”不期而遇,似乎是哪个朝代的缩影。甚至有人还问过我:南宋的帝王姓赵,你们怎么姓宋呢?我的家乡80%都是姓氏宋,足见与赵氏天下毫无关联。
我的祖先是山东的*功宋氏家族。元朝宋敬之,因避金乱于北宋末年从枣强移居于明家集乡南宋村。去世后,封京兆郡侯。其家族成为山东宋氏武职的最为显赫家族。其家族墓葬在邹平县宋家村,民国时家族墓碑尚存。宋敬之,元朝奉*大夫,轻车都尉,扬州路总管,赠正中大夫。追封京兆郡侯。宋绍明,宋敬之子,正中大夫,至元元年河南道陇北道肃*廉访使,至元三年赐金币,十六年岭北等处行中书省参知*事。宋绍清,宋敬之子,侍仪舍人。宋贤,宋绍明子,乡贡进士。于他们同时期的族人还有:宋珪,至正间敦武校尉后卫亲*百户。宋惟正,宋珪子,至正间迎仪校尉宣镇侍卫亲*百户。今天我才知道我的祖先还是战功赫赫的大家族。
三面环河,碧水萦绕,造就了家乡肥沃的土地。春天到来时,乡亲们亲手种下谷子、棉花、春玉米……会如雨后春笋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钻出地面,沐浴着风和雨,呼吸着光和热,向人们奉献大地的收获。田地里,麦收时家家户户,老老小小齐上阵,割地,捆的,捡的;场院里翻地,压得,挑的……天天上演一幅热火朝天的画面。
同事和我聊起儿时吃玉米窝头的日子,而我却是没有记忆的,足见我的家乡在乡亲们的汗水摔打中的小小的富足。
而那环村的河流则是家乡的风水宝地,它源源不断地为土地输入丰盈的水资源,为树木补给养分,更是我们孩子的乐园。
夏天的体育课我们都是在那河水里度过的,阳光照在河底的石头上,影影绰绰,鱼儿、蝌蚪数不胜数“皆如空游无所依”。如果你肯下水的话,那会收获极佳的美味——河蚌。现在已是极难寻了,而那时遍地都是,脚踩下去觉得坚硬用手一挖就是一个。有时跟着大人去浇地,嬉玩中中午的美食就有了。
还有一种叫做“地梨”的水生植物,根是棕黑色的,圆形,和荸荠数同科,挖出来生吃或者煮熟都是孩子口中的美味零食。那河道真的就像宝藏,取之不尽,挖之不竭。
记得六年级时学习课文《翠鸟》,老师带领我们亲眼目睹了那头上的羽毛像橄榄色的头巾,绣满了翠绿色的花纹。背上的羽毛像浅绿色的外衣。腹部的羽毛像赤褐色的衬衫的翠鸟。今天早已找不到它的影子了。
如果说夏季的河边已赏赐了我们美味,秋季的土地馈赠了我们果实,那冬季的雪地就是另一番趣味了。
记忆中的冬天,雪特别多,也特别厚。早晨推开家门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留下脚印,画上童话,还有那歪歪扭扭的自觉豪气的大字“早”。太阳出来了,雪光,日光的完美结合会刺痛你的眼。我们则会在雪地里打几个滚,赛几趟跑,堆几个雪人,打几轮雪仗,那才是人生最纯洁的岁月。
你吃过“冰溜子”吗?屋顶的积雪融化,滴落的水在半空凝结成了长长的“冰溜子”,跳起或用木棍敲断,美美地吃一口,凉的透心,冰的激灵……
一个不起眼的小乡村,在中国的版图上类似的千千万万,没有培养出高官,没有富豪诞生,也不是什么文人墨客的故居,但却是我们1千多人的家园。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论它贫穷还是富有,我们都爱这方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