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世界经济*治重心双重东移,对于俄罗斯来说,发展远东刻不容缓,在其中与中国的合作将显得十分重要。作为远东具有代表性意义的地区——萨哈林岛,在契科夫著名《萨哈林旅行记》向世人呈现沙皇俄国将苦役制嫁接殖民地开发的百多年后,又一次为世人瞩目。
这座在近代远东列强角力中几经易手的岛屿,有着高纬度海岛独有的淡薄旷远,湿冷的空气中弥漫着近代中国的隐忍喑哑,大陆架范围蕴藏着丰富的油气资源也一直吸为全球投资者所觊觎。
中国国际LNG峰会之后,6月25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再次访华,期间中俄两国元首将签署并发表多个重要*治文件,见证双方有关部门和企业签署一系列务实合作文件,其中包括中俄天然气管道项目、埃克森美孚在俄太平洋海域萨哈林岛上的石油和天然气项目。
在当前美国重返亚太、韩国部署萨德美日韩联盟得以巩固、朝鲜按部就班推进核试、俄罗斯日益强调远东开发,以及中国在“一带一路”倡议下积极推进“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背景下,置身东北亚宁静无争的萨哈林,其战略要冲地位可证可期。
一、萨哈林的地理位置与历史发展
1.地理位置与自然属性[1]
萨哈林岛,被中国称为库页岛,被俄罗斯称为萨哈林岛,被日本称为桦太岛。全岛面积7.64万平方公里,位于黑龙江(俄罗斯称阿穆尔河)出海口的东部,其往东是北方四岛,往北是白令海峡,往西是西伯利亚,往南是中国吉林。
图1萨哈林地理位置
这座岛地形南北狭长,其形状如鱼。整座岛的北部主要是萨哈林低平原,地势较低,沿岸多湖。中南部主要是山地,西萨哈林山脉(最高点奥诺尔山米)和东萨哈林山脉(最高点洛帕京山米)横穿库页岛沿岸,把特米-波罗奈斯克平原和苏斯奈斯克平原分开。再加上该岛处于环太平洋地震带上,因而多火山地震,海洋板块与大陆板块的撞击使得它附近形成了广阔的大陆架。
图2萨哈林海岸鸟瞰
萨哈林岛属于非常典型的寒温带海洋性针叶林气候,较同纬度地区冬暖夏凉,夏季短暂,冬季却长达六个月,冬天的平均气温都在-19°C至-24°C之间,北方地区气温最低可到-40°C。而且若干港口长期冰封,甚至北部的封冻达8个月之久。
尽管气候环境对于人类来说并不是如此完美,但是对于生物来说,萨哈林却是一块宝地。在这里,生物种类繁多,资源总量也十分巨大。岛的北部有许多典型的林栖类代表哺乳动物,如银鼠、棕熊等,中部有两栖类与爬行类动物,南部有各种哺乳动物出没。岛内及附近的水产资源也是十分丰富萨哈林拥有超过条河流以及个湖泊,在周边的水域中有珍贵的太平洋鲑鱼和其它鱼类,甲壳类和软体动物,以及藻类植物。并且,每年可捕捞到万吨的海藻生物,而其总储量约为万吨。海带的储量甚至超过了60万吨。岛上温带森林极度茂密,温带森林覆盖率高达90%。除此之外,萨哈林的能源矿产也十分丰富。在该岛以及其周围的大陆架还蕴藏了丰富的石油、天然气、煤等资源。据专家预测,在萨哈林大陆架赋存大约10亿吨石油和凝析气、30万亿立方米天然气。并且在岛上还存在金、锰、铬、铁和稀有金属等矿物资源,还有石灰岩、石墨、大理石等非金属矿床。
2.近代开发[2]
萨哈林岛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便已引起来自俄罗斯国内媒体以及各个外媒的注意力,因为在这里,传来了许多发现石油矿床的消息。
萨哈林岛石油开发起源于年6月6日。那一天,尼古拉耶夫斯克一位名叫伊万诺夫的商人向阿穆尔州的*事总督呈上请求批准开发萨哈林北部油泉,从此打开了正式开发萨哈林石油资源的大门。在之后的年,岛上继承人虽然获得了租凭区块发开油田的权利,但一直未着手开始进行开发。直到《石油业》报在年3月3日时宣称:“据报道,萨哈林岛上发现丰富的石油矿床。勘探工作是由外国矿业工程师完成的,目前正在向*府申请授予其开发矿床的权利。”
到了年,萨哈林丰富的石油资源已经闻名遐迩。“俄罗斯萨哈林石油公司”甚至打出了萨哈林“石油储量超过了在美国所有已开发的油田”的广告以显示萨哈林岛丰富的油气资源。
其后,自年起,俄罗斯地质委员会便开始了对萨哈林油田进行综合勘察。再之后,随着英国公司的开发成功,掀起了俄罗斯和境外石油业界对萨哈林石油资源的狂热追求。但是年8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让企业家们期望对萨哈林岛进行大规模开发的愿望化成泡沫。
著名的埃克森美孚和壳牌曾于20世纪90年代初拜访过萨哈林岛,并在其后开展出萨哈林1、2号项目油田开发项目。目前萨哈林油田这一系列开发项目已经设计到萨哈林9号,美日欧盟等国家地区已经参与到其中,而中国石化集团也有两次参与到开发之中。
图3南萨哈林斯克的油田
3.中国史的萨哈林叙事[3]
中国是最早知道萨哈林岛的国家。在西汉初年的《山海经》中的《海外东经》中就已经存在对萨哈林岛上住民“毛氏”费雅喀人,即吉列迷人“有毛人在大海洲上”的记载。而在《后汉书》中的《东夷列传》中又进一步记载了在北沃沮“海中有女国”。后也有元朝《开元新志》和明朝《殊域周咨录》,还有《万绂图考》,都提到了居住于库页岛上的吉烈迷人“人身多毛”,还提到了“女多男少”的情况。这些记载证明了早在两千多年以前,中国就应经知道了库页岛的存在,并且对岛上的住民也有一定的了解。
其实在冰河时期时的萨哈林岛是与大陆相连接的。岛上原有三个民族,即南部的爱奴族(阿伊努族)、中部的赫哲族以及北部的尼夫赫族。岛上的人们主要依靠打猎与打渔来维持日常生活。
根据后来的《东亚史》记载,自唐代开始,中国就已经开始对包括库页岛在内的黑龙江、乌苏里江地区实施有效的直接管辖。公元年,唐朝在黑龙江下游地区设置黑水府,以实现对粟末靺鞨、黑水靺鞨、窟说等该地区的部落的有效管理。到唐开元十六年时,中央授李献诚为云麾将*兼黑水经略使,后又派驻长使监督这些部落。此时,黑水都督府的辖地已包括金黑龙江中下游南北和乌苏里江以东至海以及库页岛的广大地区。至宋朝时,辽朝五国部节度使开始管辖库页岛。直至12世纪,随着改朝换代,库页岛已处于金朝的管辖之下。
到了元朝时期,元世祖忽必烈五次大规模东征讨伐骨嵬部(阿伊努族),但都未成功,面对骨嵬部落的多次劫掠,元*束手无策。直到年,蒙古帝国派遣人的大*才攻下库页岛,才使得当地的住民开始向蒙古国朝贡。但在年,骨嵬部落却扛起反元大旗。紧接着,蒙古帝国于次年便在奴尔干地方设置东征元帅府,加强对黑龙江下游及库页岛等地的统治。直到年,骨嵬王善奴等才遣人来请求归降,并承诺每年进贡,也就在此时元朝将其纳入了辽阳行省的管辖范围。这也是中国首次将库页岛纳入行*范围。
而后年,元朝灭亡,也从而失去了对库页岛的管辖控制。新兴的明朝于年征服了苦兀,并且在库页岛北部近海处、中部波罗奈河流域设、东部弩烈河流域分别设立囊哈儿卫、波罗河卫、兀烈河卫。明朝*府为了更有效的管理黑龙江下游地区以及库页岛,曾经先后10次派遣太监亦失哈出巡奴尔干地方,并且建立了永宁寺,修筑永宁寺碑。碑全称为“敕修奴尔干永宁寺碑”,立于明朝奴尔干都司官署附近黑龙江岸的石岩上。该碑分为两块:一为明永乐十一年(年)树立的《永宁寺记》石碑,宣德八年(年)树立的《重建永宁寺碑记》石碑。这两碑是用于记载管理当地之事。清末时候,曹延杰重新发现永宁寺碑并将碑文拓下,使其能够流传于世。而到年,两块石碑已被俄国拆运至海参崴博物馆。
清朝建立后,库页岛开始归于宁古塔副都统管理。年,清*府与沙皇俄国签订了《尼布楚条约》,其中有规定:外兴安岭以南为中国领土,在中国方面的认知是将库页岛也包括在内。库页岛在法理上是归属于中国的,但是由于清朝统治者的极度昏庸,导致库页岛实际上是在俄国远征*的控制之下。后沙俄分别于年和年迫使清*府签订了不平等的《中俄瑷珲条约》和《中俄北京条约》,使中国割让了包括库页岛在内的余万平方公里的领土给沙俄。自此,库页岛在法理上和实际上,都已经彻底脱离了中国。
二、当前国际*治格局
1.俄罗斯远东开发
自沙俄时代起,出于经济利益与地缘*治利益的考虑,俄国就踏上了向东扩张的征程。苏联时期,因重工业和*事工业发展得需要,该国对远东地区的开发曾达到一定高度。而苏联解体之后,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因为大量优惠*策的取消,俄国向远东地区的拓展遇到了很大困难。从人才吸引力、投资吸引力等各方面来说,远东地区与其他地区发展差距过大,与俄罗斯整体经济与社会发展高度不符。所以在8年之后,俄罗斯*府重新制定了一系列战略,力图重新开发远东地区。
远东地区的生物资源十分丰富,盛产软毛兽皮。沙俄时期向远东的扩张,起始于俄国贵族富商斯特罗干诺夫家族对毛皮贸易利益的追求,随后才存在了与中国签订的一系列条约、占领了远东大片土地的历史。除此之外,沙皇俄国在扩张同时,一直把辽阔的远东地区视为殖民地,执行“惩罚性垦殖”*策,把大赦的劳改犯、流放*治犯和旧教徒迁移至远东地区,使该地区成了著名的苦役犯流放地,直至年流放制度废除。
后来的苏联时期,特别是大规模工业化时期,*府开始大规模勘探并开采远东地区的自然资源,发展重工业和*事工业,并斥巨资修建贝阿铁路,兴建新兴城市,从而掀起了远东移民新浪潮。
可是到了苏联解体之后,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远东地区因已无法再享受苏联时期的优惠,其发展与开发又变得艰难起来。但在进入21世纪以后,俄罗斯为了在亚太地区提升自身的影响力,又必须将远东地区的开发尽快提上日程。[4]
在如今的新普京时期,俄罗斯决心实施远东发展战略,既是处于发展经济维护国内稳定的迫切需要,也是为了拓展战略生存空间,维护国家安全,同时适应国际*治经济重心双重东移的形势,力求在新一轮地缘*治经济变革中获取利益。在此种新形势下,俄罗斯致力于把远东地区打造成提振全国经济的引擎,并在《国家规划》中确定了促进远东地区经济发展的内容,制定了一系列规定。而且在当今的新国际形势下,亚太成为国际热点地区,地区形势也变得动荡起来,俄罗斯也必须重新布局远东地区,将其打造成维护国家安全的阵地。俄罗斯对远东地区新的开发不仅是在自然资源上,而且再也*治经济上,要将远东打造成融入亚太的窗口。[5]
2.投资萨哈林:中俄朝与美日韩
美国洛克菲勒财团下属埃克森公司就曾参与了萨哈林1号项目,并持有30%的股份。不仅如此,直到现在美国仍是对萨哈林州投资比较积极的国家之一。
日本对于萨哈林的投资也不亚于美国。日本三井物产公司早年就曾经参与过萨哈林油田2号项目的开发之中。三井物产能源第二本部俄罗斯事业部萨哈林Ⅱ事业统括室的投资管理经理田中庆介绍说:“卡塔尔是日本最大的LNG供应国,LNG运到日本单程需要15天至16天、从澳大利亚需要10天、从印度尼西亚需要6天至7天,但从萨哈林则只需要2天至3天。万一发生紧急情况时,萨哈林的运输天数很短,能够及时向日本提供资源。”[6]这番介绍无疑透露出了萨哈林对于日本资源输出的极大重要性。不仅如此,在年11月5日,日本朝日新闻还发布了“海底‘俄气日输’工程启动”的消息,表示通过输送管道从俄罗斯萨哈林州进口天然气的设想目前已经付诸于行动。该管道经太平洋沿岸连通日本首都圈,工程全长约公里,并且日本国内企业将联手主导这一工程。但俄日一直在北方四岛上有领土争端,其投资合作对于双方*府来说都必须持一种谨慎的态度。
除了美日之外,韩国也有对萨哈林进行投资。俄韩于年建交,并在那时就开始了油气合作,在海参崴建设石油加工综合体、液化天然气厂等。在5年,韩国天然气公司(KOGAS)与萨哈林能源公司合作,参与建设天然气厂,并购买了液化气。之后在年4月,韩国又参加了在萨哈林召开的俄韩双边投资研讨会议,其中探讨了包含21亿美元的投资项目、7个新油气田、在萨哈林岛西海岸建造能源联合体和水泥厂建造的项目。直至年,韩国成为萨哈林第一大贸易伙伴,贸易总额达到74亿美元。
中国作为俄罗斯远东的近邻也参与到了其中。中国石油天然气公司参与了萨哈林三号项目;中国铁路公司远东建筑公司第24局将投入将70亿卢布在萨哈林北部成立木材加工企业。年3月,在北京举行了俄罗斯萨哈林州经贸推介会,中俄双方企业家举行了圆桌会议,会议发展趋势良好。后在海参崴举行的首届东方经济论坛上,萨哈林与中国合作伙伴签署了八项投资协议,总额达亿卢布。而萨哈林州州长奥列格.科热米亚科在接受卫星通讯社采访时表示,这些项目大部分与油气资源发开无关。中国与俄远东的经济联系变得更加密切。
除中国外,俄罗斯在远东还有一位邻居——朝鲜。在朝鲜与俄罗斯关于前苏联债务问题达成协议之后,两国双边关系重新“从零开始”。虽然俄朝双方经济发展模式并不互补。但是朝鲜的独特地理位置有助于俄罗斯拓宽其经济触角。年,在俄朝两国首脑会谈中,双方已经谈论到要建设一条跨越朝鲜半岛的天然气管道,以及连接西伯利亚大铁路和朝鲜半岛铁路网。[7]
远东作为俄罗斯的重要一部分,从沙俄时期开始便进行了殖民式开发。直至现在为迎合世界潮流获取更大利益,俄罗斯必须更加着力于远东地区的发展。
三、中国人在萨哈林[8]
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生活节奏相对于中国来说是比较慢的,市场的竞争压力也相较于中国来说小,所以有中国东北地区的人民来到萨哈林做生意。但是在萨哈林,华人一般只能做服装等边缘产业的生意,大型产业,比如电器等基本没有。
图4萨哈林的商品集散地,货源主要来自中国,经营的商贩中除中国人与俄罗斯人为,也有许多蒙古人。
据当地做服装生意的华人介绍,在当地做生意的华人基本都相互认识,一个人大约都租有几家店面。他们的货物一般都是来自哈巴罗夫斯克(俄罗斯远东第一大城市,又称伯力)。随着现在卢布的贬值,当地的经济也开始下滑。服装卖得不好,以前的生意旺季不复存在。而他们的服装店是不开网店的。萨哈林当地人认为中国人做生意太过精明,“砍价”现象很常见,致使在此开店的华人商铺常收支不平衡。除此之外,以前在此开服装厂、修车厂等的华人商家因为经济的不景气都将自己的店面由几十家减为十几家,甚至更少。
除服装外,在萨哈林南部有一家叫“绥芬河”的饭店,也是当地为数不多还在经营的中国人的饭店。这家店还有几家分店。据饭店老板介绍,岛上的韩国人和日本人相对于中国人人数来说更多,所以日韩饭店比较多。但是与中国饭店相比,日韩饭店菜品的价格要高出许多。总体来说,中国人在萨哈林岛的产业发展中起到的作用还停留在表层,对于萨哈林的深入程度还不完全,投入在远东地区的发展力量还不够。
日韩在萨哈林当地的影响力远远大于中国。在这里,日本和韩国的汽车和其他工业产品广告出现的频率也远远大于中国广告。
俄罗斯为解决远东地区的人力问题制定了新的移民*策。随着新的移民*策产生,意味着中国移民机会更多,中国可以更加深入俄罗斯远东地区。
四、尾声:美丽的战略要冲
在被侵略时期,中国无力争取自身利益。但眼下,俄罗斯对于远东地区发展得重视,为中国对该地区的投资奠定了厚实基础。俄罗斯远东地区自然资源丰富,轻工业产品短缺,与中国经济存在很强互补性。从中国视角来说,可从石油、天然气领域、森林采伐与木材加工领域、矿产开发与加工领域、工业生产领域等领域与俄罗斯进行投资合作,充分利用俄罗斯远东地区的丰富资源,并将自身技术融入其发展之中,使中俄双方能获取最大利益。[9]
在8年的金融危机、欧洲陷入债务危机之后,东亚已成为全球经济增长最快、最有活力的地区之一,世界经济重心向亚洲转移的趋势已十分明显。这促使俄罗斯加速对远东地区的开发,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10]
萨哈林优越的地理位置是俄罗斯融入亚太地区的一个重要推进力量。俄罗斯是亚太经合组织的一员,其想要加入亚太地区国际劳动分工体系,需要借助远东地区发展的力量。在周边国家之中,排开*治因素,中国便成为俄罗斯最理想的合作伙伴。而萨哈林及俄远东地区便处在了俄罗斯与中国、其他各国交往的重要位置。[11]
在加上萨哈林岛丰富的自然资源,特别是大陆架油气资源的开发对俄罗斯远东石油和天然气发展、能源供应结构改造及远东整体经济发展可以产生决定性作用。俄罗斯*府也在大力吸引世界范围内的投资者前来共同开发,并且已经有很多企业、*府已经参与到其中。[12]
对萨哈林的大力开发表明俄罗斯对于其地理优势与自然资源带来的*治和经济优势已经提起重视。整个萨哈林岛对于亚太地区甚至全球范围内的油气等资源供给与其地理位置、*事地位具有重大意义。
曾经俄国著名中短篇小说家和剧作家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曾形容自己所写的《萨哈林旅行记》是一件“粗糙的囚衣”。在契诃夫的年代,萨哈林是一个远离俄罗斯繁华地区、流放囚犯的苦难炼狱。今天的萨哈林宁静整饬,没有丝毫东北亚的紧张与纷扰,也没有契诃夫笔下的狰狞痛苦,在瞬息万变的国际竞争中。
参考文献:
[1]百度百科.萨哈林州[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