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泡泡气时永远这么认真
在幼儿园外面排长队，快到门口时我发现没戴口罩，登记领取口罩后进去，发现家长们走的方向和我不一样，哦提前10分钟进来，搞错时间了，这一批是小班家长。略忐忑地站在女儿所在的中班走道里等待，隔壁班的老师出来看了我一眼，好怕被问怎么回事，还好她进去了。又有几个小朋友出来换鞋子，把自己的手工装包里，他们也看着我，我只好努力地对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好在很快我发现墙上有小朋友的画，一眼望过去就是女儿的画，她把自己名字中的“木”字旁忘记了，改名“*石”，画了小树林，老师在边上替每个小朋友都写了画作的意思，这很打发时间，也相当有趣。总算挨到走廊尽头别的家长进来，可以名正言顺在门口等孩子出来。
生活老师问我要不要带被子回去，我说不用，上周刚洗过，晒过，这次就不带了，老师问了就应该进去拿一下，我……嗯，我拿一下书包吧。在老师的注目下，我看到点粉色的小东西在藏青色书包上就挎到自己胳膊上……等她搬好小椅子，拿着一文件袋“作品”出来，赶紧往外走，路上看到一个腿很细的妈妈光着两条大长腿，上身穿oversize的卫衣翩翩而去，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短腿，走得更快一些，冲冲冲离开幼儿园，穿过马路，把自己和小孩的口罩摘下，从袋袋里摸出一包mm巧克力豆给她，终于完成了接孩子的动作，慢慢往回走，脚下的香樟树叶颜色真复杂，画起来很费劲吧，这样想着，耳边听女儿絮絮叨叨叮嘱：妈妈明天，后天，大后天放假，下个星期二上课，清明节老师说要出去玩，然后拍照片发在闵豆（本区幼儿教育APP）上面，这样就可以拿到一个贴贴纸……她大约见我神游天外，停下来侧身看着我说：我刚才说什么？你听到了吗？
啊？啊……隐约是知道的，我嘴上却说：你再说一遍吧。于是她不厌其烦又讲了一遍。我才意识到这样阴沉昏*的春日*昏是清明节前了。就像小时候在小虹阿姊的过期儿童文学上看到的散文，说端午节前的那种氛围。
放假前的时刻。
明明整条街都是接小孩的人，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空旷，想起刚才在掰手指算到年底还有几个月可以肝论文。她在路上就遇到了邻居家的小儿子，他们俩立刻肩并肩一起走，女儿把手里的巧克力豆分给朋友吃，我带他们回家，另外给了他一包，给*柘换上薄一些的外套，小孩就自己去玩了。
猛然间发现手里的书包不是女儿的，是别人的。赶紧在家长群里联系人家，约好了交还的时间。一时间想要记一下小孩这两个月的事。
这两个月没做记录，就只记得最近和印象最深的事。
第一件事是她喜欢上了桑贝的画，经常独自翻看，就连她的画作也有模仿的痕迹。
第二件事是她喜欢我买的《中国鸟类观察手册》，会自己查找喜欢的孔雀和普通翠鸟。
接着，幼儿园开学了。开学不久后，她就被我凶哭了两次。第一次是她从幼儿园牙齿涂氟后，自己把头发吃到嘴里，弄得头发上全是粘在一起的氟，我给她洗了半天才弄干净；第二天，放学的时候老师说她把幼儿园卫生间的纸巾全部都丢到了垃圾桶，老师问她原因，她先说是怕擦不干净屁股，可明明是小便，后来说是不想让后面的小朋友用，这两个理由都有些……老师让再谈谈。我功夫不到家，直接燃了。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中，她经常会在临睡前担心我死掉，大概有两三次。前段时间一直要妈妈生一个妹妹，最近却不要了，不想妈妈累，想妈妈慢一点死掉，所以不要妹妹了。有一天幽幽地问，妈妈愿望都会成真吗？我答不上来，她又哭着说，我喜欢妈妈，不想妈妈死掉，想要妈妈和我永远在一起……去年也这么说过几次，最近这个问题又困扰她了。每次我都抱着她说，不要担心，妈妈会一直爱你，陪着你。（就算真的有一天死了也永远爱你这句话在心里默默）
人对死亡、失去的恐惧，对永恒的希冀，在幼年时期就已经很明显的表露出来，伴随我们一生。要学习面对死亡、失去、无常，也要好好活着。
有一天夜里，我们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家，路过亮着各种颜色灯的小区，她说：
有的人不睡觉是因为要工作
有的人不睡觉是因为要学习
有的人不睡觉是因为还有事情要做
有的人不睡觉是因为睡不着，比如我
我静静听着她的话，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被她一本正经地语气弄来笑出来。
春天来了，又连绵多雨。她从幼儿园学了唱春天的歌，画春天的样子。3月初的时候偶然帮她报了一个轮滑班，每周都去一次，学习轮滑的时候看起来体能很好的样子，每次都学到满头大汗，最近好像可以滑一点点了。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冬天才买的鞋子就已经说穿着不舒服，春天是长脚比较快吗？连着给她买新鞋、裤子、衣服、裙子，可春季天气反复无常，怎么穿都不合适，有一天女儿感冒了，过了几天传染给我，我咳嗽了两个礼拜，简直死去活来，最后终于过给了*悲鸿。没想到，在清明节前，敷衍成和小孩有关的记录。
还是再看看她的画作吧。
猴子爬树
蝴蝶妈妈和蝴蝶宝宝
鸭子妈妈和鸭子宝宝
太阳光照在草地上
胡萝卜
太阳光
银花城堡
猴子爬树
彩虹郁金香
超大猴子走在路上
高栋楼和小朋友
蝙蝠
妈妈准备的午餐，布丁和米饭
高栋楼和小朋友
爸爸妈妈打羽毛球，我在中间看着你们
我们一家吃海苔
春天的豆子和花朵
我们一家在吃薯片
岛
三个小朋友在冲浪
草地上的小苗
花朵
海
我们一家在操场上玩
高栋楼和一条河
幼儿园里的轮胎玩具
幼儿园的轮胎玩具
一棵树
两个颜色的树
开粉色花的树
妈妈抱着包子，手里拿着我送的花
爸爸看书
鳄鱼
妈妈给我准备的车厘子和番茄
包子和巧克力
哪吒从荷花里出来
宝盖草
三只*色的鸭和一只绿头鸭
巧克力
几只海螺
一棵树
一颗开满*色花的树
火山
看彩虹的小朋友
看星空的小朋友
几只孔雀
樱花树
海底世界
几个小朋友在玩游戏
我的玩具猫咪
乒乓菊
一只猫在散步的夜晚
.4.2
陆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