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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0/17 10:43:00

Day1

做鹰鹃标本。

Day2

做发冠卷尾标本。

Day3

继续做发冠卷尾标本,并发现这一只的头毛格外稀疏。

Day4

飞雪啊飞雪!你怎么能如此敬业!先前订的摸鱼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曾经曰过:“遇到困难,睡大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做普通翠鸟标本)

左:普通翠鸟右:白鹡鸰

白鹡鸰的羽区是正常的,而普通翠鸟的龙骨完全被羽,猜测和防水脱不开干系,就是不知道那些不怎么下水的treekingfisher们的羽区是不是和riverkingfisher相同。

大概是吃鱼的原因,普通翠鸟的皮下极其腥臭油腻。

Day5

熬夜到第二天做彩鹬标本。

Day6

开始摸鱼。

不明真相的老板:飞雪啊飞雪,这届观鸟赛你要不要参与?

我内心os:选我杵在那当吉祥物是吗。

Day7

“飞雪啊飞雪,没想到摸鱼的报应会来得这么快吧!”颤抖的双手抓着顶头上司Z带师塞来的《西布利观鸟指南》,我平静的生活幻灭了,这本薄薄的指南指的是我的人生,我的前程似乎已经被安排明白。

果然,鸟类学宇宙的尽头是观鸟。

Day8

中美的乌鸲鸫、东南亚的白头短脚鹎和婆罗洲的绿绣眼鸟。作为出题人,我都觉得自己太隼了。

Day9

作为Z带师交代的学习任务,三十种华南常见鸟类的鸟鸣终于听完了,但好像完全没听,只是xeno-canto的页面这辈子不愿再看见,现在我的脑子里只剩下笑翠鸟歇斯底里的嘲笑声,间杂着不知道哪种美洲夜鸫的笛声伴奏助兴。

Day10

按计划,我们决定给飞羽的学员组织一次团建,作为一分钱酬劳都没有的理论课导师,当我满怀希冀地在屏幕上敲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喝酒吗”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这帮同龄人,不仅连团建都满脑子只想着看鸟,而且起得比拍鸟大爷还早。

“到底还是我老了”,我抹了把眼泪,继续给手里待做的鹊鸲标本剥皮。想起鹊鸲属曾经被划在鸫科下,而啸鸫属已是鹟,我的老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鹊鸲雌鸟的腹部具横纹,而非纯色,如果仔细看数毛照也能发现。稍微拉了一点清晰度,手机拍不出效果。

Day11

仿生紫啸鸫会梦见电子拟山雀锥嘴雀么?

左:拟山雀锥嘴雀?GlennBartley

右:紫啸鸫标本,真正的摆拍

所以……枕部如此特化的羽毛,究竟是那种已经灭绝的羽毛类型从未消失,还是崭新的羽冠进化趋势,抑或单纯的病变与个体差异?

小紫啊小紫,请用你被防腐剂吻过的歌喉和已经被摘掉的舌头告诉我,你会梦见那只和你一起在冰柜躺尸了许多年的发冠卷尾么?告诉我,原来这就是这就是基因渗透吗,发冠卷尾头顶少了几根毛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Day12

拿起望远镜:鹊鸲;放下望远镜:黑喉饰眼鹟。拿起望远镜:冠鸲鹟;放下望远镜:白肩黑吸蜜鸟。拿起望远镜:鹊色唐纳雀;扔掉望远镜:哈哈舒服了。

图源oiseaus及ebird,按提及顺序从左至右从上到下依次对应除鹊鸲外的四个科的鸟种

Day13

“擦,纹颊企鹅!”我盯着一只半截泡在水里的夜鹭大呼小叫。

感谢Y同学的图

Day14

我觊觎M大姥(的画)很久了,一直不敢吱声,没想到她突然私聊我。

尽管我一周后才看到她的消息。

“为什么不同类群鸟类的中覆羽羽序覆盖顺序不一样,有什么适应性意义。”

这种问题当然去问鸟自己啦。

但是这么回答会显得我不像个成熟的大人。

如果不是M,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再想起来这件事。这些年陆陆续续收集了几十枚鸟类翅膀,有些正覆,有些反覆,曾经好奇过,但再未深究。

Day15

第一次见到苇鳽是小学的时候在奥森公园,惊异于*苇鳽的体型竟然只有想象中的一半。第二次被惊到是制作栗苇鳽的标本——既然“观”“看”同义,那么四舍五入刷图*就是在观鸟,更遑论和鸟类零距离...啊不,负距离地做标本。

哦,它们颈部的长度是我想象中的两倍。

它们的后颈竟然一根毛都没,这和标准被羽区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龙骨前缘这跟地毯一样致密的绒毛是干嘛用的……抗冲击?

原来苇鳽的上下喙前缘也有和雁鸭类栉板接近的锯齿状结构,相当不显眼,要不是我掰着它的嘴取脑仁时手指感觉到了,真的就发现不了。据说日本的某文献提及了这个特征,懒得去查。

吓得我赶紧回去摸了一把普通翠鸟的嘴,很丝滑。不行,我觉得你们抓鱼的都很需要这个结构。

观鸟就是这样,实践出真知,今天也是大彻大悟的一天,我边洗解剖刀边想。

Day16

在群里答应了学员们下节课讲一下鸟类标本制作。

正好是一节鸟类结构课,当我把小时候在郊外和鸟市收集整理的各种翅膀爪子尾部头部头骨和整张的毛皮及完整的标本往桌上摆开时,感觉这哪里是上课,分明是盗猎分子的赃物被收缴现场。

Z带师在群里说得对,不该跟非可能从业人员讲这些的,这其实也是我一直没写标本制作推文的原因。

只有头骨,当然不是在课上拍的图啦

标本的教育功能抵不过它承载过的生命,何况无论教育还是自然教育里都包含了对生命的理解,这是比见*的鸟类知识重要百倍的。我可能永远都没本事教会别人这个,也不一定有必要,毕竟人总是分不清责任心和自我感动。

但转念一想,谁说讲标本制作的目的是传授技术呢。

无聊的理论课终于结束,学员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粘在面前那些被拆开的鸟类结构上。目的达到了,这不比看PPT印象深刻?遂搬了把椅子,坐在满桌的碎尸前:“这是我第一次跟人在课上谈这个话题。每个标本在做完之后都是轻飘飘的,大家都摸过那只紫啸鸫了,被摘走了躯干,剩下的就是好看皮囊的重量。但它也很沉重,是和生命尚存时有所不同、但重量相当的沉重。我认为有教无类是有前提的,当然我相信飞羽学员绝对不可能为了标本而猎杀,你们观鸟人对生命的道德感是一定有的。

大家想听标本怎么做,所以我就讲了,但没有细讲,更多提及的是安全事项和救助相关,不会让你们听了之后就会做,当然这个也没那么容易学来。我最怕的是一念之差,怕的不是你们会滥夺生命,而是怕人在掌控一条可以决断生死的生命时,收藏欲和对金钱的私欲占上风,而你们当中以后很多人都有可能面对这种情况,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因为我收藏贝壳时常会遇到,抵挡诱惑绝非易事。只是告诉大家,一个标本的存在可以有任何意义,但绝不是让无谓的牺牲出现。”

Day17

裸鼻雀科最近的新种Heliothraupisoneilli受到了群友们空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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