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我和几个同事聚餐。点了一道菜—南瓜饼。饼上桌,一人一块,颜色金*。放入口中,美味香甜。我和同事们对南瓜饼做一番赞美之后,这东西硬生生地把我推到了童年。
我念初中时,学校食堂的南瓜做菜就要享受几个月。食堂的师傅把一堆大南瓜用水冲洗后,两手非常麻利的砰砰砰切着,一会儿就是满案的南瓜麻将块。这些南瓜麻将块很快就在一口大锅中煮成九成熟,翻装到打菜方便的另一口大锅里。那热气真的如浓烟。一大瓢菜油与一碗辣椒面煎好后往那锅中一倒。真香啊!”,正在上课的每间教室里的同学都会被这幸福的味道俘虏。尤其是睡着的和想睡的同学立马“清醒”过来。这股味道一直留在我们心中。那时候一餐就是这么一道菜,大家总是分享干干净净。
在南瓜生长的季节,趣味无穷。我们的童年真缺不了南瓜陪伴。有南瓜生长的地方,在井边喝水是很方便的了。一张南瓜叶子折成一只翠鸟似的水袋,一勺一勺地舀着水喝。你会觉得水很爽口,其实你是对南瓜叶唯有独钟。比跪着俯身去喝水,多了几分享受。我们那时很顽皮,就喜欢摘瓜叶子的空心杆。这种杆靠主藤的一端粗,靠叶子的一端细,很好把一根根南瓜杆接成一长条长长的管道,往井里小心意意地放下水去,然后站着慢慢的吸水,一口,两口……,好有乐趣。
溪沟边若有南瓜生长,总会把一群小孩乐得忘乎其然的。在流水下坎的地方,把一根根南瓜杆结成长长的管道输水,把水引出去冲击下面的木秆做的转子,那家伙飞速转起,这乐趣不亚于现在的小孩玩的水枪。
家附近的地里少不了种有南瓜,南瓜花开了,一只蜜蜂飞了进去,这时的我们连忙把花收拢,蜜峰就出不来了,任由它在花里飞。把它拿到耳边,听那嗡嗡的声音。这就是我们那时的耳机呀,呵呵!
在那些没钱买糖的岁月,我们就采南瓜花的花蕊蒂里藏的一点糖水吮吸,很满足的。
秋天来了,地里好多老南瓜。那些年不像现在修有大路、有车运输。那时南瓜全都得靠人力背回家。装南瓜也要有技巧的,不然背篼一次只装两三个。要想装得多,就必须找几条木棍插在背篼的边缘,挡住南瓜,这样可以多装几个。有次我背着南瓜往回走,一个南瓜咕噜滚了下来,就在脚边,好想捡出来。但这时是不能过度弯腰的,稍不注意,更多的南瓜在背篼里就呆不住了。只好不管它了,找过地方歇了下来,再来捡它。瓜柄是不能去掉的,那样南瓜存放不了几天。
那时家来客人了,我悄悄问奶奶,今天吃什么菜呀?奶奶说“杀猪嘛!”。猪呢?“”豆叶里。哦!原来奶奶说的是南瓜,哈哈!南瓜也怕冷,冬天我家的老南瓜总是藏在干豆叶里,这样南瓜可以保存到年后的,并且时间放长了香甜很多。所以待客也是相当好吃的一道菜。
奶奶做的糯米南瓜饭,那味道至今都忘不了,太香了。老南瓜,糯米和油盐等加在一起煮的,比煲仔饭香甜多了。可惜我不会做,那时总认为有时间学做的,唉!还好,我妻子会做这种糯米南瓜饭。
朋友,下次到我家乡,尝尝我家乡的南瓜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