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人当差的悲哀
（中篇）
文/刘长利编辑/磐石
有时一觉醒来，我的眼睛变得像行者的火眼金睛，敏锐精亮而且挑剔，深邃而犀利，洞悉世间的乱象和是非曲直，洞察练达的人情和世俗冷暖，能透过当官小人肮脏的五脏六腑，使之触目惊心，提心吊胆。但我却无法驱除大脑皮层中来回蠕动的“虫子”，所有的无奈都将成为孤*野*，无处凭吊。我试图掐断臆想的触须，忘却那些年为小人当差时的伤痛，但俞想忘却俞是挥之不去，因为我美好青春和光明前程被绝情的残酷蹂躏和戕害，以至于我迅速苍老风化，几不复生。我人生的著作翻过的不仅仅是一页，而是一章，以后的篇章因当官小人调离，再也没有机会翻开。那时因为我时常和当官小人灵*的碰撞，罪恶的小人绞尽脑汁构思渴望将我绳之送往县拘留所接受再教育的，终因良心谴责加之我坚强不屈而止住了他罪恶的脚步，否则我和卑鄙小人的人生著作二十年前说不定会一下同时翻完，尽管不完全诠释内涵的因果。当时我的心理极限即将突破，心理极限一旦突破，我很有可能抽刀断水，斧破舟沉，网破鱼死。我的青春年华被消蚀了，压缩了我积极进取的激情和凌乱不堪的美好前程。
自此以后，我愿意以一种更主动的方式接受人生中无法回避的磨难，并很快走出仓皇和迷茫。不能再像一只宿命的陀螺总是被卑鄙的当官小人挟裹和抽打着，任其随意摆捏。抚摸那时深刻的伤痕和嘎痂，我吝惜自己的无辜，可惜了我的所学。基于此，我不可能不以怜惜自己的目光与命运交换眼神，并促使我的灵*融合我全部的智慧和力量，凝聚起爆发力，向我至尊至爱的老师、同学、同事、朋友、家人以及我的爱人发出巨大的鸣响，尽力使我的人生在静止和移动中极速切换，不以泯灭我全部的冥想，反而能使我在每一次的颤动中快速感知周围瞬间的信息。我将人生茫然的游走，循环的困顿，平凡无规则的颠覆看作是时光的沙漏，并不再被那必然无望的“海市蜃”所吸引。因为我青春年华的变数我无力把握，几乎不能靠自己来完成，而是完全掌控在卑鄙当官小人的股掌中，我辜负了父诲、妻愿和师恩。凭才智和水平而论，我不敢夜郎自大，更不会妄自菲薄，但我可以自诩，当时靠勾肩搭背，携肩谄笑，趋炎附势，送钱送米以及以卑鄙手段被提拔者，智术浅短，遂用猖獗。在能力、水平、才智、境界诸方面无一人能敌于我。这里我讲一个小笑话，在当时被提拔的副科级干部中，有人央我给其写一篇述职报告，写好后我让其浏览一遍，可笑的是此君竟让我在继往开来的”继”字下面注明以“计”字。由于当时电脑还没有普遍使用，我是以楷书而代笔，如果用行书或草书来写就可想而知了，窥一斑可见全身。此虽是件小事，但可足以见证当官小人的用人之道，可折射出当官小人选拔“人才”内在的猫腻。常言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劣马良驹一溜便知。可惜我时乖命蹇，命运乖舛，当然这是唯心主义宿命论之观点，不可取之。庆幸我还没有到屈原屈死汨罗江的境况，更无苏子般人生经历，但我毕竟遇到了卑鄙的当官小人，并且实实在在彻底给其当了多年窝囊差。
何愁时时命乖蹇，空对白发三千丈。在我人生低迷时，常感莫名，无力发现自己何错之有。因为小人当官重在任人唯亲，用人唯金，而我总是以固守积极进取的姿态和心态出现，不愿摧眉折腰，屈辱自己高贵的人格，降低自己的尊严用金钱来铺设看似诱惑实为可怜的所谓仕途，冒犯了当官小人，以至于我就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不可预料的无端诘难横亘在我的面前，更不知道如何才能跨越一个个无法预见危机潜伏的障碍和鸿沟，没有也不可能熟稔人伦魔法。以至于使我美好的前程似断流的河，干涸的沟，顽固囤积于我心灵深处。然而，羽轮虽渺，道范长存，正义永在，我不会稽首为之，随意气馁，仍坚守本色做事，角色做人，有七分证据不说八分话，天生不会“篡改”，并且使自己骨子里有一种热烈执著和冷峻，开始着手侦探般搜集当官小人作奸犯科，不为忠善的有力证据，并掌握铁的事实。熟知内情的正义之士签名以佐，我用心存放着，呵护着，伺机付之于有司，收残奸宄。我不会萎顿，而且理直气壮，再大的身心打击我都能承受，坚守绝不自怨自艾，不会向卑鄙的当官小人降志妥协。不失磊落，坚守正义与真理，虽难免半生落于“贬谪”境况，却从无怨无悔，一如既往。
疼痛迫使我习惯于生命中的风雨变幻，不能苟安一隅，更不会千徍骈集，而且还要自我逼迫增长自己的勇气、才智和力量，增强我适应艰辛境况中倔强生存的能力和信心。像直升飞机一样只有加大螺旋桨旋转的强度，飞得才能更稳妥，更潇洒，逐陆才能更沉着，更平稳。我一直坚持刻苦阅读大量的古今中外文学书籍，孜孜不倦，专心致志，做了大量的读书笔记，并学以致用。多少个夜晚，整个城市在灯红酒绿中沉醉迷离，有人牌桌吞云吐雾，有人酒吧买醉，有人鼎冠娱乐，有人网吧沉沦，有人街头迷失。唯独我，钻在书室心旷神怡，宠辱皆忘，把酒临风，汲取知识的营养，阅读一本本安静的书籍，如啜饮一杯杯浑然天成的美酒，享受着捧书夜读的宁静和安然，将喧嚣屏蔽在自己的思维之外。像一只翠鸟般用知识和智慧衔来一片又一片美丽的还*草叶，片光吉羽，覆盖在自己曾经被当官小人挫裂的青春的伤口上。笔起墨落，不计工拙，无需营造斟酌，便可信笔而至，写一点文字，自然，安详，轻快，妩媚，语言汩汩而出。从数百年前到绮繁的今天，拂过心间，还有一波波涟漪一圈圈回荡。生活在低处，灵*在高处。偶尔也发一下帖子，痛责一下卑鄙的当官小人。
读书、学习，积累一点点鸡零狗碎的素材，以至于自己汗毛孔中都可以随意滚出几个词语来，使自己像一个赶场的观众随意也可以上台表演。笔底烟霞，月迷津渡，烟水浩荡，桂香妖娆。不再企望楼台二起，蛱蝶穿花，枝上凝翠，始终以积极的姿态对应消极的处境，虽不能九天揽月，但我的文字也可像霓虹灯下的根根银针刺中卑鄙当官小人肮脏灵*的每一个穴位。是知识包容了我，给了我坚强执著的信念。知识是我的天堂，在汲取知识的过程中我是浴火之凤，意志的坚强是不容易被摧毁的。就像原野，再强烈肆虐的风暴也遮掩不住它平和美好的未来，再恶劣的环境也阻止不了它开花结果的意志。我承受苦难和痛楚的能力超乎寻常的巨大，因为我有知识和智慧以及抗争的信念支撑着。在时间的海洋里，像英国皇家博物馆里珍藏的那条珍贵的多灾多难的小船，下水使用后，曾次遭遇冰山，次触及暗礁，27次桅杆折断，，13次剧烈起火，但它一直没有沉没。这一组数字再现了我二十几年前给小人当差时遭到打击的无穷变数，也是我给卑鄙小人当差时人生诘难的比照。
文观于笔，*出于胸。我把别人用来旅游、打牌、钓鱼、蹦迪以及聊天的时间用于我不断读书和写作，励精图治，以增加文字底蕴，增长知识才智，积聚能量，发掘潜力，放大一知半解，使浪漫有灵性的文字长出透明的羽翼，在无数个夜色中纷纷诞生，不断写点名不见经传的小玩意儿来，倒像是一桌桌丰盛的宴席，菜肴齐全，又似着意雕刻的一件件艺术品，呈现给读者，亦可敝帚自珍，自我品味。虽不能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也能提笔闲庭信步，信手掂来，心存鹰志，神游其间，敢于把自己真实的内心表露出来，不矫情，不伪饰，做真实有灵性的人。就像小鸟从天空飞过，小草在田野蔓延，三五老妪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陈年旧事，不愔世事的孩童互相往对方身上撒尿一样自然。
作为一只雄鹰，是不会恐惧陡峭悬崖和暴风骤雨的。虽然二十多年前给小人当差时我前程的门被紧闭着，并且加上一把被锈化了的大锁，我的未来在寒光里神秘定格，没有任何被打开的迹象及穿引的力度，更没有哪怕半点微不足道的奢望，然而磐石般的灾难不仅压不垮我坚强的意志和纯洁的心灵，而且尚能排遣我不失尊严的痛楚。曾经折断的花草毅然还要绽放，我顽固的坚信，只要不断锐意进取，勤奋刻苦，使自己笔下生津，做到妙笔生花，我必定会拥有开启我人生春天的钥匙。
（待续）
安徽.阜阳刘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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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利，号称仓底旧主，笔名碧霖，年12月出生，八十年代末毕业于安徽省农村经济管理干部学院，现为太和县农业综合执法大队干部。世界汉语文学一级作家，实力派一级诗人，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会员，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安徽省阜阳市分会主席，《世界作家园林》签约作家，《新建安文学》编委。三十年来坚持散文、杂文、诗词不辍笔耕，信奉“勤耕田没多有少，苦读书不圣则贤”的古哲，崇尚曾国藩“居官不过偶然之事，居家才是长久之计”的理念，不幕公卿，不求闻达。多年来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中国老年作家》、《安徽文学》、《散文》、《散文精华》、《杂文报》、《杂文选刊》、《诗歌选刊》、《安徽日报》副刊，、《珠海特区报》、《安徽法制报》、《阜阳日报》奎星楼、《颍州晚报》、《阜阳人口》和《世界作家园林》、《抱朴书轩》、《绝对文学》、《环球文艺纵横》、《陇源文学》网络平台等余篇，奋志将文字伴随余生，乐其自乐。